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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09章 夜半襲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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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09章 夜半襲擊

我想了想點頭。

“既然不愛我了,我又何必像狗皮膏藥似的黏著他。”

可年少時的感情坎坎坷坷走了五年,我真的能走得決絕嗎。

‘這件事也怪我,當初沒給你說清楚。’

“跟你沒關系,這是我和嘉良兩個人的事。”

‘好了,不說這些傷心事兒了,打視頻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來要給你做個凈化。’他從隨身的包裏面拿了一捆松針、鼠尾草、和幾瓶精油。

‘你看你身上的磁場這麽紊亂,肯定受了那個沈博的影響,他背地裏不知道多麽恨你。’申禾拉著我去浴室,給我做了場凈化。

他說是可以幫助我祛除身上那些所謂的負能量和晦氣,經過一番按摩和熏香我身心確實舒服通暢了很多。

“你這次過來了能不能在這裏住幾天?”我拿著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漬。

剛才泡了個澡,水裏面那些泡發的鼠尾草在我身上留下了沁人心脾的植物清香。

申禾看著我,靜聽下文。

“我感覺徐嘉良他……就是之前他在醫院照顧沈博,他們兩個同床共枕了四天,昨天晚上也一直和沈博在樓下。我現在對他已經產生排外效應了。”

穿好衣服,我和申禾坐在安靜的客廳,頭頂的吊扇呼呼地轉著,吹散秋後的暑氣。

“我現在沒辦法接受和他晚上睡一張床,分楚河漢界也不行……”

想到旁邊睡著個出櫃偷腥的戀人,我就止不住想遠離。

申禾笑了,‘所以你想讓我這段時間住在農莊裏,晚上和你一起睡?’

“昂……”

“你方便麽?最近會不會很忙?”

我知道小啞巴因為職業特殊,所以找他辦事兒的客戶還挺多的,基本沒太多空閑的時候。

申禾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,大咧咧地一揮手,‘當然方便!那些來找的人我推掉就行,俗話說這大師都是脾氣古怪端架子,我也得做做樣子!’‘反正我不愁沒生意,最近正好也來你這裏躲躲那個老直男~’

“老直男?”我疑惑。

申禾意識到洩露了,搖頭,‘沒什麽,反正我就是住這兒了,你讓那個姓徐的麻溜給我騰位置。’晚上是我做飯,申禾嚷嚷著要吃松鼠鱖魚,我就下廚給他做。

到了飯點,徐嘉良和沈博都上了三樓,兩個人有說有笑,在討論今天在農莊裏的趣事。

“當時把我嚇壞了,那條蛇就直勾勾地看著我,要不是提前發現我就被咬了!”

沈博說著來到飯桌前,他剛準備坐下突然感覺屁股下一空,整個人就摔在地上。

這下摔地毫無防備,沈博皺巴著臉直抽冷氣。

“你抽我凳子幹嘛!”沈博手捂著屁股,氣憤地看著旁邊神態自若的申禾。

徐嘉良的臉也黑了,“申禾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
我坐在旁邊沒吭聲,看著申禾將凳子往旁邊撂,然後在手機屏幕上點了一下。

“眼睛瞎了?來客人了也不知道打聲招呼,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?”

我知道申禾這是在幫我出氣,這個沈博實在讓我吃了不少虧,我在旁邊只當沒聽見。

沈博紅著臉,剛準備反駁,申禾就已經用手機打好了字點擊人機朗讀,“姓徐的和淮淮是戀人,我是他們的朋友,你一個外人以什麽身份上飯桌?小三麽?”

我嘴角勾起,申禾因為身份特殊,所以沒吃過什麽虧,說出來的話也直,對討厭的人更不留情面。

徐嘉良將沈博攙扶起來,他瞪著申禾,“申禾,你別太過分!沈博是我的朋友,你這麽說就是不給我面子!”

申禾翻了個白眼,心想你的面子值幾個錢,這才安心吃飯。

“徐哥,我還是下去吧……”沈博撅著嘴,轉身想走。

徐嘉良拉住他,“今天我在這兒,誰也不敢趕你走。”

兩個人像是對兒不被家族接受的情人,為了證明彼此情比金堅,毅然決然地坐在一起吃飯。

申禾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,只恨他不能說話,不然真得大聲嘲笑他們倆。

我和申禾吃完飯就回了臥室,他反手將門鎖上,然後朝我晃了晃手機意思是要不要開黑打游戲。我欣然同意。

我們兩個在臥室裏玩兒地不亦樂乎,直到徐嘉良來敲門我都沒搭理。

他不死心還給我打電話發消息,可惜我打游戲的時候開了免打擾,他的電話信息都被擋了下來。

打完游戲,我看著他給我發來的那些帶著很多感嘆號的消息,剛準備退出旁邊的申禾就搶了過去。

[和你的小三弟弟好好地play love吧!!(火)(火)(火)]他心滿意足地將手機還給我。

‘心中的不滿發洩不出來,臉上可是會長皺紋的哦~’心中郁結之氣疏解,我不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半夜我迷迷糊糊去廁所,因為近視只能憑感覺摸黑走。

剛打開臥室門,面前一道風刮過,我被一雙手臂抱起直接扔在客廳沙發上。

我剛想反抗,鼻端就聞到一股酒味兒,緊接著我的唇被死死吻住。

突起起來的襲擊把我嚇了一跳,心中躥起怒火擡手去打。

徐嘉良不管不顧,即便我的拳頭砸的他後背悶悶響,他依舊瘋狂索吻。

是發洩、占有。

更像在面對即將失去物品的恐懼和瘋狂。

我使勁兒咬了一口,他吃痛離開,臉卻深深地埋進我的頸窩。

耳邊傳來他急促的呼吸聲,像是被心中情緒憋地難受。

“別把我拒之門外好麽?那是咱們兩個的小窩……”

低沈暗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,我的心一下子被揪緊,一口氣在喉嚨裏不上不下。

半晌,待困勁兒褪去我緩緩開口:“你最近情緒有點不對,咱們還是先分開一段時間調整調整吧。”

說罷,我輕而易舉地掙脫開他的束縛,連廁所都沒上折身回到臥室。

耳朵靈的申禾已經坐起身,剛才的動靜將他吵醒,嚇人的是他手裏握著一把剪刀。

見他這樣我笑了,“不用擔心,睡吧。”

申禾來的這兩天讓我的心情好了不少,沈博厚著臉皮每次吃飯都上三樓,申禾次次鬧的他不痛快,而徐嘉良被我冷淡的態度弄地也沒心思去替這孩子討公道。

徐嘉良心裏藏不住事,連帶著臉色也不是很好,看向我的眼神覆雜又糾結。他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表現,我感覺哪裏怪怪的。

申禾來了之後又愛上了兔子小灰,他經常是懷裏窩著小橘子,雙手捧著小灰樂個不停。

這天我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著流水賬單,手機卻響了。

是來年收購鯉魚的老板打來的,我預感不妙,接起來一聽果然不是好事。

對方打電話來是想撤銷來年的鯉魚收購合作。

我疑惑,詢問原因對方卻以有更好的合作夥伴來打發我。

那邊同意按照提前約定的違約金賠償,這下我即便再怎麽說也無濟於事。

農莊的鯉魚來年勢必要在開春全部售出,因為我這邊已經和另外出售魚苗的商家訂了貨,到時候手裏這批鯉魚倒騰不出去就麻煩了。

我給另外有過合作的兩家老板打電話,得到的消息是已經找好進貨商,無法再與我進行合作。

這下我可倒了黴,事到如今也只好親自去一趟縣城裏的菜市場,看看那些水產區的散戶要不要,只不過這樣一來利潤就低得多。

我給申禾打了聲招呼,下樓二話不說從徐嘉良的褲子口袋裏順走車鑰匙,他問我去哪兒我沒搭理他。

“你要去見趙規?”他追出來,質問我。

踏出門,熱浪直接撲了上來,我心情差到了極點,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不太客氣:“去菜市場!”

徐嘉良也不問了,他搶過車鑰匙鉆進了駕駛座。

我坐在後面,抱著胳膊吹空調。

末了,他透過後視鏡看著我,“你有什麽事兒就跟我直說,別整天鬧脾氣行不行?”

如果是往常我可能懶得跟他多說,但合約被毀,這讓我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。

“徐嘉良!你自始至終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是吧?”

“以前你會為了別人和我吵架麽?你和那個沈博睡了四天四夜到底還要我怎麽樣?對你們兩個畢恭畢敬?”

“我都已經說了,要麽讓那個沈博滾蛋,要麽就分手……”

我突然意識到,徐嘉良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其實跟那個沈博並沒有太大關系。被我燒掉的巫毒娃娃才是造成徐嘉良花心的根本原因。

所以沈博的離去並沒那麽重要,重要的是徐嘉良他本身就是一個花花太歲。

我突然閉上嘴,自己就算口若懸河又能如何?

徐嘉良開口解釋,我不再搭腔。

到菜市場門口,徐嘉良跟著我來到水產區。

菜市場早晨人最多,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,我來到其中一家問正在打掃滿地血汙的大叔。

徐嘉良聽我的話茬,這才反應過來。

“那個收鯉魚的龜孫兒食言了?”

我沒好氣,“是啊徐公子,在你懷疑我和趙規偷情的時候,我正想著怎麽解決農莊裏的燃眉之急。”

他自知理虧,眼睛看向一邊。

“小兄弟,我們家的魚都是和別的供貨商定好的,應該不能跟你合作了。”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大叔攤開手。

“叔,咱們這些魚每天要多少都是自己定的,畢竟這魚一天能賣多少誰也不知道。”我面帶微笑。

“您在別人那裏多少錢定的,我再便宜點兒出給您,只要能來年開春之前把我那裏的鯉魚拿完就行。”

他來了興趣,“我跟別人定的價格是鯉魚五塊六一斤,你要多少?”

我想了想,“那我賣您五塊二一斤怎麽樣?”

大叔搓著下巴上的胡子,搖頭,“小兄弟,如果我跟你合作的話,那從現在開始到年前這段時間可都得從你這裏進貨了,到時候再去跟原來的合作商談人家未必肯搭理我啊……”

“咱們這做的都是良心生意,如果我來年找不到供貨商那你又不願意再以這價格給我了,我到時候怎麽辦?”

我若有所思,之前合作的老板開的價是六塊八,畢竟這鯉魚送往的地方不一樣,客戶消費水平也不同。

五塊六已經是不賺錢了,更何況是五塊二。

“那您的預期是多少錢一斤?”

大叔笑了,“嘿,小兄弟,四塊七一斤,不能再高了。”

我還沒說話,旁邊的徐嘉良就不樂意了。

“哎,大叔,你剛才還做的是良心生意,現在看我們急著出手裏的貨就亂壓價,你不是黑商麽!”

“黑商”一詞出來,大叔立馬變臉了。

我剛想說話,身後就傳來一聲大喊:“誰說我們家是黑商!”

我回頭看,見到一名年約三十的年輕男人從家調料店裏氣沖沖出來。

他橫眉怒眼,來到徐嘉良身前就質問:“你什麽意思?想找茬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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